美德的籃框

聖衶的效果卻是仁愛、喜樂、平安、忍耐、
良善、溫和、忠信、柔和、節制 …

(迦五22)

   曾幾何時，我每天的運動，由走路改成了打籃球。YMCA的室內跑道在二樓，俯視著下面兩個大籃球場，每個球場上有七個籃框，我走路運動時，每見有人投球入籃，總在心裡為之喝彩，久而久之，自己也想一試，於是找了個場上人少的時段，開始練習投籃。

   籃球架很高，我個子雖小，命中率卻不差，每投進一球，我便移至下一個籃框，就這樣每天繞場投籃。有一次我走出球場時，有一位在二樓跑道走路的先生對我說：「你棒極了，我們都在替你拍手，看得都快瘋了。」這當然是美國人的幽默，不過還是讓我開心了半天。

   投球的時候，我常把對準的籃框，想像成某一項美德，例如喜樂、誠信、慈善、正義、勇敢、節制、寬容、溫和、耐性、謙卑、順服等等，如此命中的時候，感覺特別高興，彷彿有一箭雙鵰之快。當然，這只是我自己心裡的小遊戲。

   剛開始打球時，我必須在近距離的正面擺好姿勢，小心瞄準，才敢出手。後來，我練習遠射、側投，從左，從右，從任何一個接著球的角度重新出手，跨越了原來的舒適區，不久就看見了成果。這好似修德之路，先要刻意，然後操練，並且再接再勵，才能夠不斷跨越。

   攻籃，有時候一投就中。有時候屢攻不下，我發現用力過猛，或出手過急，球一定在籃板上反彈回來，而如果用力恰當，並稍帶一絲謙遜，往往總是能達成目標。這多麼像靈修進程，愛人如己和其他各項修為，常是迂迴而不是直線往上的。在某樣德性上有了進步，並不保證以後就能回回得勝，攻克了某一項美德，也不表示在其他德性上已無仗可打。然而，就像投籃，只要勤於練習，總會熟能生巧，終致投中的多，失誤的少，這其中，心懷謙卑是一切努力的根本。

   一向不愛運動的我，時常需要鞭策自己去YMCA報到。但是自從開始向假想中的美德籃框投球之後，運動忽然間變得有趣多了。